子夜长宁

前方的路永远都曲折。

【靖苏】萧景琰你要怎么样才肯睡觉

傻白甜一发完。
私设一个早就被知道是林殊的梅宗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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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先生……”萧景琰倚在榻上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。梅长苏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提腕正欲写字,听闻他呼唤自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“殿下就安心小憩片刻吧,”他放柔了声音,“既是昨晚没休息好,待醒过来再商量事情也无妨。”

“苏先生……”萧景琰却不依不饶地又唤道。

梅长苏只得搁下刚蘸饱了墨的笔,起身走到榻边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萧景琰显然是困得厉害,几次欲睁眼又撑不住闭上了:“先生体弱……占了……的榻着实不合适……”他断断续续似醒非醒地小声嘟囔,一句话未完竟又睡着了。

梅长苏看他不出声了,又轻手轻脚地转身打算走开。萧景琰已经这样折腾了三趟了,似乎是对占了他休息的地方十分过意不去,但又困得根本爬不起来,于是每次清醒一点就喊苏先生,搞得梅长苏也是哭笑不得。

“小殊!”背后的人似乎觉察到梅长苏要走,忽然改了称呼,有点焦急地伸手一把捞住了他的袖子。梅长苏只得站住,柔声道:“我着实不累,殿下只管休息就是了。”——毕竟萧景琰为了赈灾事务已经多日不曾合眼了,梅长苏看着他困成这样,要说不心疼那是决不可能的。只是没想到这人在自己这里竟然如此歇不安稳。萧景琰丝毫没有放开他袖子的意思,梅长苏只得顺着他坐到榻边,微微抬了点声音唤人:“甄平。”

“去把安神香拿来,给靖王殿下点上。”

甄平规规矩矩应了声便出去了,不多时,却是黎纲捧了个香炉进屋来,把香点上,摆到梅长苏案头。

梅长苏看了看睡得安稳的靖王,压低了声音问黎纲:“什么时候你也由着甄平支使了?”

黎纲瞄了一眼梅长苏那片被抓住的袖子,笑了两声,回道:“这不是听甄平说,靖王殿下在宗主这……歇息,来看看嘛,看看。”

梅长苏哭笑不得:“出去吧。”

黎纲又带着莫测的笑看了眼梅长苏的袖子,乖乖溜了出去。梅长苏闻着安神香的气味,轻轻给萧景琰掖了下被子:“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
就在梅长苏为这岁月静好的气氛舒心了片刻之时——

“苏先生。”

你怎么还不好好睡!

梅长苏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欲哭无泪:“殿下。”

“先生……也歇一会吧。”萧景琰口齿不清地说,往里面滚了滚,留出了一个人的位置。

梅长苏很想把烧着安神香的香炉递到靖王殿下鼻子底下。

“景琰,别闹。”他伸出另一只手,试图把自己的袖子抢出来。孰料就在他动手使劲的一刹那,萧景琰像是梦中按剑的条件反射一般,一把按住了他的手:“长苏。”

梅长苏抖了两抖:“殿下,方才叫我什么?”

萧景琰却握着他的手又往里侧滚了几分:“……小殊。”

看来是不会叫第二遍了。不过江左梅郎何等气量,如何会跟一头水牛认真计较这个?只是梅长苏这个姿势别扭得紧,不得不一只脚抬起来半爬到榻上:“景琰,放手。”

萧景琰你好好睡你的行不行!

可惜梅宗主生气也实在生得春风化雨,榻上睡着的那位半点也没感觉到,反而得寸进尺,把他的手抱在了胸前。

萧景琰你真当这是你佩剑啊!梅长苏开始把手往回拽,跟他较起劲来。只是一只脚搁在榻上着实不方便使力,于是他把另一只脚也搁了上去,跪在榻上和靖王殿下角起力来。

“小殊……”萧景琰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“你现在……力气小多了。”

哪壶不开提哪壶!梅长苏的好脾气用尽了,用力往后一仰要挣脱:“萧景琰!你给我老实睡觉!”

“别!”这一下实打实地把萧景琰惊醒了,急忙死死抓住了梅长苏的手腕。梅长苏背后悬空,失衡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,若不是手腕被死拉住,刚才他就直接从榻上闪下去了。

萧景琰勉强睁开了眼睛,确认人没掉到地上,才握紧了梅长苏的手问道:“苏先生这是干什么,怎么也不小心点?”

梅长苏自知一时情急做了蠢事,不知如何作答,电光石火思考了片刻,干脆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萧景琰拉着梅长苏靠进来些,一手环过去给他拍拍后背。半晌,梅长苏才止住咳嗽道:“殿下自己休息便是,何必非要拉着苏某……”

“先生难道不困吗。”萧景琰淡淡地打断他。

“……”安神香的气息幽幽地飘进梅长苏鼻腔里,他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好像是有点困。

“我怕先生休息不够,便请你一同歇息片刻,睡醒了神清气爽也好议事,有什么错吗?”

没有……个鬼。梅长苏差一点被他绕进去,幸而才思敏捷,及时回过味来,理直气壮应对道:“殿下好意苏某心领,只是苏某怎敢与殿下共居一榻,殿下如此岂非强人所难?”

萧景琰微微皱了皱眉,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梅长苏跪在榻上的双腿:“先生此刻……不是已与我共居一榻了吗。”

何况他环在梅长苏背后的手还没搁下来呢。

梅长苏生生被靖王殿下一张嘴从无辜遭遇取闹说成了半点不占理,简直难以置信,一脸愕然地看着萧景琰。

“苏先生,怎么了?”萧景琰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手臂又收紧了几分。

梅长苏感叹地摇摇头:“你要是在陛下面前也有这个伶俐劲就好了。”

萧景琰笑了笑,没有作答,直接一搂梅长苏的肩,带着人复又躺下了。

“殿下!”梅长苏一下靠进了他怀里,慌乱间急忙推了他一把。萧景琰却按得更紧:“小殊,既然累了就休息,以往又不是没这样睡过,你拘束什么。”

萧景琰身上独有的气息隔着衣料淡淡地透过来,竟似乎比安神香的味道更能令人安心。梅长苏眯了眯眼,到底还是推开他坐起来。萧景琰也跟着坐起:“怎么,若是我实在影响了你安眠,那我起来,让你睡便是。”

“……”梅长苏没回头,弯下腰去,“总得容我把鞋袜脱了吧。”

萧景琰在梅长苏背后无声地笑起来,轻轻伸手拔下了他头上束发的白玉簪,将发冠取下来。梅长苏脱了鞋袜,转头便见萧景琰已经把枕头往里推了几分。

“小殊,你睡里面。”萧景琰说着盘起腿给梅长苏让出路,让他爬到内侧去。梅长苏见他盯着自己一头长发眼神深邃,急忙又咳嗽起来。不及多说,萧景琰已经帮他解了衣带除了外袍。

梅长苏忐忑地伸开胳膊让萧景琰把衣服脱下来:“苏某怎敢劳动殿下亲自……”

“小殊,”萧景琰一扬眉,“私下里若再叫我殿下,莫怪我不客气。”

“哦。”曾经的林少帅估计了一下敌我战斗力,有理有据地怂了。

萧景琰拉过锦被把两人都裹在其中,帮梅长苏顺了把头发:“歇息吧。”

梅长苏到底精神不足,闹了这一会也觉得疲乏,说睡便倒头睡了。朦朦胧胧间他想起,过一会黎纲怕是要进来添香的……

管他呢。梅长苏感到萧景琰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间,听得他呼吸均匀绵长,似乎总算是睡踏实了。

靖王殿下休息够了才有精力议事,才能救济灾荒,这都是为了天下万民啊……梅长苏在睡梦里义正辞严地开脱。

然后握紧了萧景琰搭在他腰间的手。

END

是的,我后知后觉地跳靖苏坑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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